我有收集深圳地图的嗜好。自1994年首度到深圳,到1997年正式到深圳工作,一直到现在,10多年时间里,几乎每一版的深圳地图,除部分遗失外,几乎都有保留。这些年来关注着这个城市的一举一动,每一丝变化了如指掌,自誉为活地图亦不为过。
常常以复杂的心情看着这个自己生活的城市,比如当你站在莲花山顶往下望时。我不知道缔造这个城市的邓公其塑像站在莲花山顶往下望时,是否如我一样地心情复杂。
当然我肯定不如他那样高瞻远瞩,为自己的国家设计一个未来,脑袋一转念间,就决定了我所定居的这个城市的命运。我只是被决定的数以亿计的人民中的一个,数以千万计的市民中的一个,被历史的潮流漂来漂去,不知何所之。但正如这个城市在被他赋予了生命之后,也必然对国家和历史产生反作用力一样,我们这些被决定的人民,其实也同样于浑浑噩噩中,举手投足,眼波流动,不吝于发出自己的声音来,加入到空气的流通激荡中去,是否也反作用了脚下这同样浑浑噩噩的土地?
这就是这篇长文的由来。
我是这个城市千万新移民中的一员,这些新移民们从来不惮于标新立异,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最好。想来其形状,犹如撒尿儿童俯视着的认真工作的蚂蚁。
这十多年来,我就是这样认真地以观察深圳为自己的工作。
也许我看到的和别人看到的不一样?我这人知识结构出奇地复杂,中学时对中国古典文学充满了浓厚兴趣,大学念了新闻学专业,但课余选修了全部的社会学课程,在做地方小报记者时,编过文学副刊和周末版,跑过工交口、农村口、政法口和社会新闻,在知名民营制造企业和著名地产上市公司打过工,在做财经大报时则采访过数以百计知名企业家以探讨企业的经营管理,阅读过大量金融学和财务学的书籍,有几年时间对中国的芯片产业进行了大量采访,最近几年热衷于研究区域经济和城市竞争力,却又忽然由此而转向了地方政府治理和公共管理理论,转向了NGO和社会创新实践。
从各个角度看,深圳这个城市,嗯,不寻常。。。。。。
是非太多,说不清。